作为负责国家军火商贸家族,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拿着那铁疙瘩告诉世人,我们家管枪的,想打架先干掉我。
明面上负责全国的安保产业,毕竟没有枪子,谁有底气能说能保护你,所以贸易枪支什么也不会往国家方面想,这是项暗处交易,换句话说,壳家就是国家最后一道防线,它是弹尽粮绝时的最后一丝曙光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下午确实有个会要开,是临时通知的,十辰于作为京都最大最先进市医院代理董事,家族涉及医学领域已经将近十几代人了,货真价实的医学世家。这类社会顶流人物的婚礼,安保绝不能马虎,作为名义上保护各类政治官员的壳自然而然的担起了这个担子。
壳穿着一身工作正装,下车途中顺便整理了下因为坐姿而歪扭的衣领,前脚刚踏进公司大门,后脚就有两三个秘书拿着文件夹冲上来。
“壳总,这是这次任务的租金详情,需要您过目签字。”
“壳总,这是炸总安排的人员调配名单。”
“壳总.....”
壳不耐烦的推开秘书们递过来的文件夹,“会上说,慌里慌张的,成什么样。”
倒也理解秘书们的着急,毕竟只有不到半个月的准备时间,这次的任务还是国家级的人物的婚礼,仅仅两个星期,就是学校拉拉队排练也赶不及。
壳来到会议室,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人员,确定全部到齐,微微鞠躬:“感谢各位在工作紧迫的情况下能来参加会议,关于这次忽然派下来的任务,也是我没想到的,毕竟他们的婚礼毫无预兆。大家焦急的心情,我也理解。
虽然时间紧,但我们不能马虎了事,十辰于的背景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明白,各位家里多少老人孩子受过人家恩惠,这等国家级人物的婚礼,必须安全。
我们要做的,就是要保证婚礼当天,警卫人员备齐,安检必须比平时更严,不能什么猫猫狗狗都放过来。”
壳说着看向炸:“关于人员调配,听说是炸总自告奋勇安排的,那来说一下吧。”
炸站起来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,把屏幕投到了投影机上,自己离开座位走到投影布前:“这是我们公司手下最精英的几只队,一队25个人,一共4队。”
“每一队守得地方不一样,一队负责门口人员调查,不能让任何带有危险金属物的人员参与进来。二队三队负责各个出入口已经人流经过路段,四队在内场,看守婚礼现场。”
炸的眉眼不明显的皱了一下,继续说完:“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壳总签字。”
“说。”
“十董事的结婚对象于我有救命之恩,作为一个人,我想恳求由我带队4队在内场负责他们的安全,也算报恩。”
壳抿了几下嘴,“你可以吗?要知道你并不擅长这种场合带队,还是让那几位队长吧,他们经验丰富,这次不能出任何差错。”
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颓废下来,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,他点点头拉开凳子坐下:“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场面话说完了,本来想靠着这次带队领功受奖的几个反倒说不出话了,四队队长被点名也站了起来说些官场话。
“壳总,小炸总的努力我们都有目共睹,他的格斗术带一个队绝对不成问题,只是缺乏实战经验罢了,而且我觉得,既然有恩,这种大事出一份力对自己来说也算是放下个事。”四队长朝着炸使眼色,炸连忙站起来,却也不敢张嘴,只是用试探的眼神等着壳发话。
壳思考片刻:“这么办吧,四队加半个小队,炸带着,就负责场内巡视吧,也可以和十董事近距离接触,更好保护,炸,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炸的身子用了劲,站直了几分,像是被激励一般,“是。”
开了将近一个小时,终于把一些着急的事给处理完,队长管事都纷纷离开,去处理派给的任务,硕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壳和炸两个人。
壳在认真的看婚礼现场酒店的路线图以及安全逃生路口,炸一改刚才会议上那副干练纯真的模样,满脸的颓废和不耐烦,转着手里的钢笔,吐槽壳:“你还真的认真做保护啊,防得住吗?敌人在这呢。”
说着用手中漆黑的笔杆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炸趴在桌子上,壳不理自己,他也不知疲倦的继续说道,“为什么不同意我去带队?我想的理由多好?”
壳揉了揉酸涩的眼睛:“虽然防不住你,但做戏就得做足吧,你处理好自己的尾巴别让人看见,我就负责我的工作就行。”
“至于为什么不同意你的理由,十辰于是市医院副董,刚才那群人谁家没几个老人小孩都是他亲自操刀?说恩情,谁家没有几件了?你说一句我就同意了,太假。”
“那最后不还是同意了?”
“那是四队长提的,不是我用官职压下来的,你的心眼呢?这会怎么一个都看不见。”
炸一副无语的模样,“就烦你们这种勾心斗角的利益关系,什么话直说能累死?绕几百个弯。”
炸又往前趴了趴:“要不要我帮你把十辰于捆过来,杀了他给小歌手报仇?”
壳本来平静深邃的眼底忽然闪过几片震惊和动摇,他看了几眼炸,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:“得了吧。”
“我没开玩笑,虽然别人眼里的十辰于是在世华佗,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手里的人命官司到底有多少。你真的能忍住,这可是一次近距离再接触他的好时机。”
那几分动摇只是微微晃了几下便又沉入漆黑的湖底,壳开口:“他不会希望我永远活在恨中的。”
“所以你就找了个那么像他的小孩来当情感寄托,天天安慰自己,他会原谅你,他会原谅所有人。”
“壳,我提醒你一句,别忘了小歌手是因为谁进的医院,他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优柔寡断的性子,怎么可能走的那么遗憾。”
炸的眉头紧了紧,“你没有资格替他原谅任何人。”
炸抱着自己的电脑站好,再次开口:“身为合作伙伴,我并没有干涉你私事的权利,但是我能肯定,你的性格如果不改,旧事就会重蹈覆辙,卷儿的下场,不会比小歌手好过一分。”
“卷儿并没有反抗母亲,和他不同,卷儿很乖,只要待在我身边,就绝对不会出事。”壳的声音依旧泛着凉意,只不过带了些不明显的颤抖,那个人的死在壳心里就像是逆鳞一般,碰不得说不得。
说着说着炸忽然冷笑一声:“真是可笑,平日里冷言冷语的壳总,遇到感情就是一个还没有初中生来的成熟的小破孩。”
转过来脸,满是嘲讽的说:“你不会以为卷儿真的是橡皮泥一样任人揉捏的人吧?飒什么身份,他和飒说断就断,抛弃所有,事业,名利,未来,他把他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你了,而你只付出了几句情话。”
“这种人最恐怖,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,如果他知道自己被背叛了,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弃那个人,甚至抛弃他自己。”炸垂眸,像是感同身受一样,“就像我一样....”
“不可否认,我爱飒爱到疯魔,我把我这一辈子都交给了他,但是他却背叛了我。”
“所以...”炸的眼神里含着狠劲,“他要么就是回到我身边,要么,就死在我手里。”
“等我杀了他...我就去黄泉陪他,我们还日日为伴,就像当年一样。”炸的语气忽然变得轻飘,他仿佛在诉说什么美好的神话故事,而他和华飒,就是这故事中最后就结局皆大欢喜的主人公。
炸说着说着笑了出来 ,“壳,你猜猜,卷儿知道你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没有灵魂只有皮肉的玩具来爱,他会不会自杀,又或者,他会不会杀了你。”
壳忽然有些腿软,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,炸说的这些话过于玄幻,对于一个感情史不多的人来说,这种疯狂的爱情,在那个人生命停止时,就再也感受不到了。
或许当时壳当时甚至愿意一命抵一命的杀了十辰于,换他心上人回来,但是时间是最无情的,他会冲淡一切热情,特别还是一个满心理想却早逝的爱人,除了音乐,除了他写出新歌时会对自己笑几下,剩下的时间更像是壳一个人在追求。
他甚至,直到死都没有对自己说几句情话。太久了....久到他已经开始怀疑当时的坚定了,开始怀疑,他真的爱自己吗,还是说,一直都只是自我欺骗的一厢情愿。
对于壳来说,剩下的除了思念,已经没有其他感情了。
壳的母亲以前问他,为了那个人爱的死去活来甚至能抛弃一切,到底值不值得,壳会毫不犹豫的说:
值得。
但是如果现在同样的问题,卷来问,让看看着那双含满水雾的清澈双眸,壳会说不出话,甚至只能说出几句答非所问像是自我麻痹的回答。
到底怎么回事,是自己不爱了,还是卷把自己对他的爱抢走了?
炸敲了敲桌子,打断了壳的发呆:“壳总,做选择其实不难,在你抛出硬币的那一刹那,你就会开始期待他落下的是哪一面。”
“当你开始对小歌手的爱犹豫时,你就已经不爱他了,哪怕那份犹豫只有一丝。”
“不敢了就护好身边人,活在当下,我不希望所有人都像我,活的像个疯子。”
话音落下,紧接着就是一阵巨响的关门声,把壳震得精神恍惚了几秒。
他像是自嘲一般笑了几声,手掌捂住半边脸:“我在想什么,我当然还爱他.....”
“他是唯一的...任何人都不能代替。”
壳打开手机,看到了卷发来的消息:“阿壳,晚上回家有惊喜~可以期待一下。”
屏保是卷的照片,壳看着屏保上笑的温柔的卷,眼神不知所谓的冷了冷,一股不爽从心底油然而生。
点进微信,回道:“什么?”
那人回的很快:“你回来就知道啦。”
壳没有再回,刚才炸的一番话让他对卷忽然产生了别样的情愫,感觉卷像是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一个和他很像的人,而卷正在有意无意的往那个人靠拢。
想起上午,卷那副楚楚可怜缩在自己怀中的模样,壳啧了几声,一股莫名其妙的厌恶哽在喉咙。
回想起炸刚才的话:壳,你猜猜,卷儿知道你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没有灵魂只有皮肉的玩具来爱,他会不会自杀,又或者,他会不会杀了你?
壳忽然笑出声,眼底的动摇已经消失殆尽,换上了几丝凶狠,语气冰冷的骇人:“不过是一个廉价的替代品罢了...”
手里捏着手机,不小心又按亮屏幕,壳再次低头对上屏保上卷的照片,控制语气从凶狠再次变得温柔。
他解锁按着语音,给卷回复:“宝贝,我很快回去,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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